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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y Alisha Graves: CH, March 6, 2016
在国家政策的诸多方面,必须在全体人口利益和个体权益之间做好平衡。减缓气候变化和计划生育看来也是如此——如果个体不受限制,想生多少就生多少,各国又何以减少碳排放?但是,事实真相还不止于此。太多个体的生育数量大于他们想要的孩子数量,因此,为他们提供计划生育方法,可以帮助各国控制碳排放总量。
在第一轮中,阿历克斯·伊赛写道:“碳足迹最深的国家才是这场毁灭地球竞赛中最大的罪魁祸首。”作为美国人,我承认自己的国家确实有罪,指控属实。2011年(世界银行可获得数据的最近年份),美国的人均二氧化碳排放量为17吨,相当于全球人均排量的两倍还多。与此同时,美国大约一半的怀孕是意外的——截至2008年,其中百分之60最终导致生育。在这种情况下,美国在计划生育方面应该做出更大的政治承诺,也应该将计划生育明确纳入国家气候政策。由于美国促进计划生育的力度不够,因而错失了减缓气候变化的一个重大机遇,同时又剥夺了人们自主决定家庭人口数量的能力。
另一方面,对于减缓气候变化,王海滨主要关注“良好的碳治理”,并写道“限制二氧化碳排放的最佳方法是通过改变[人们的碳相关]行为,而非限制人口。”王对通过计划生育减缓气候变化持怀疑态度,这完全可以理解。毕竟,中国的一孩政策——实行了35年,去年末变成了二孩政策——是一种胁迫式政策,对中国家庭造成了一些悲剧性后果(尤其是杀婴和强制绝育),同时也对老年人社会服务保障提出了全国性挑战。
但是,当王写道“限制人口”时,他似乎暗指除非侵犯人权,否则生育率无法下降。事实并非如此,泰国、伊朗、突尼斯都是例证。事实上,整个“限制人口”的范式——意味着外部控制——应该由自由与个人选择的范式取代(伊赛在第一轮中已作了雄辩的论述)。女性使用避孕措施,不仅仅是在限制生育,也是在行使自主决定家庭人口数量的个体权利。女性这样做,为自己和孩子带来了健康益处,同时也缓解了环境压力。如果女权主义者、环保倡议者、公共卫生专业人员能够合作,一起抓住普及计划生育带来的机遇,情况将大有改观。
王论述了治理对于鼓励使用清洁能源所起的关键作用。关于计划生育服务的提供,如果能有良好治理,固然是不错的——这样事情会更简单、更低价——但这并非必要条件。当然,生育率最高的国家往往也是最不发达、最腐败、治理最差的国家。但这不应成为等待出现良好治理之后才进行计划生育的借口——恰恰相反,最不发达国家母婴死亡率畸高,正说明了急需计划生育。缺乏良好治理的地方,女性将性与生育分开的能力可能生死攸关。公共卫生计划向女性提供这种能力,将不仅赋予女性力量,让她们能够行使自主决定家庭人口数量的权利,而且更将在不远的未来对降低排放做出有意义的贡献。
我所说的“不远的未来”指的是什么?如果今天避孕措施避免了一次意外怀孕,那么世界在仅仅40周的时间内——大约是一个足月妊娠期——就将少一个碳排放者。
Topics: Climate Chang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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